双语阅读:【青春小说连载】春の夢(54)
从大阪站的中央口出来后下了地下通道,看一看车站的钟表已经是11:30了。有5、6个流浪者用各种纸板围起来,把围起来的地方当作自己睡觉的地方躺在那里。哲之急匆匆地在地下道右拐,朝樱桥方向走去。进入到北新地的大街后,母亲工作的那个叫“结城”的小饭馆的字号马上映入眼睛。“结城”被两侧左右杂居的高楼夹着,是个木构造的二层小楼,在格子门的地方挂着一个兰色的门帘,是个不起眼的小店,但在北新地这个地方属于老字号了,是老顾客光顾和价格较高的有名的店。开始是有厨师长,母亲刚来时被雇为洗菜的,正好所做的冷碟菜的调味比原来的厨师做得还好,受到称赞,在两周前变成专门做冷碟小菜的厨师。哲之在离“结城”有一段距离的鲜花店门前站着,等待着关店时间的到来。带着小姐的一位男的所买的观赏花像小山那么多。透过橱窗,哲之看到那个男的在付钱,男人的皮制钱包被面值1万元的纸币撑得胖胖厚厚的。
最后一伙客人出来后,“结城”店内也不那么明亮了,穿着碎点花纹布衣服的年轻的女店员出来要收拾门帘,哲之紧跟在她的后面,说:
“我是井领娟子的儿子,现在想见一下妈妈。”
女的很亲切地让他进去,然后对着店里面大声地喊:
“井领,你儿子来了。”
烹饪房间还很明亮,其光线照到了已经熄灯的店内的其它地方。母亲瘦小的身体被烹饪罩衣包裹着,用毛巾擦着湿手走了出来。对站在门口的哲之客气地说:
“现在客人都已经走了,不用那样站着,快进来。”
母亲把哲之领进来之后,对着从烹饪房间伸出头的年龄大的厨师长介绍说:
“这是我的儿子。”
“这是石井,在北新地是最好的厨师。”
因为母亲说这样的话,那位石井厨师隐约露出了微笑,用较生硬的话说:
“说我是第一?最好的应是你妈妈。”
“晚饭吃了吗?”
母亲这样问后,用带着疑云的脸看着哲之,然后拉着他去烹饪房中。
“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脸?”
母亲看着哲之肿起来的鼻子和嘴唇。
“是在公寓的楼梯上摔倒了。”
哲之从没有骗过母亲,所以就用这句话挡住了母亲要说什么,
“还没有吃晚饭吧。”
“中午只吃了一片面包。”
好象是听到了哲之的声音,厨师石井说:
“为把红炖猪肉做成乌贼那个模样,所配的酱汤还剩着。”
他说着打开锅,盛到盘子里,放到柜台上。母亲一边装着饭一边对石井施礼。
“真好吃,正要感谢你的。”
哲之对石井、对来到烹调房的刚才的女服务员先后施礼,感谢对母亲的照顾。格子门打开了,穿着和服的化浓妆的女人蹒跚地走来,香水的味道漂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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