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阅读:【青春小说连载】春の夢(73)
与铁道公安处和旅行公司相邻的黑暗的车站内最里面,投币式电话并排着,有近50台红色电话。在那里没有配备空调,人群拥挤熙熙攘攘,各自面对着电话筒叫喊着。哲之扫视了一下正在打电话的每个人。有竖起眼睛大叫的男的,有一边用手指缠着电话线一边笑着悄悄地动情地说着话的女的。也有看着产品手册与对方商讨产品价格的像是推销员的男青年。也有在几次挂电话说话中,没拨完号码就敲打电话机吐着唾沫的男工人。这是多么独特的情景呀!哲之这样想着。在这巨大的车站里面,这里是最吵闹的地方,也是最孤独的场所。在这种地方给妈妈打电话,哲之感觉有点不安,短袖衬衫的后背被汗弄湿了贴在皮肤上。投币电话亭几十部的电话连续机械式地与他人通话的人们、酷暑的热气等等。他离开了那里,下到中央的地下通道走进一个咖啡店。点了冰镇咖啡之后,拨起了放在后角落的红色电话;那里正好是大空调的冷风正面吹过来的地方,瞬间心情就好了起来,本来沾满汗珠的身体各处也起了鸡皮疙瘩。
母亲说话没有力气,哲之问完原因后,母亲答复说:
“正好是夏天,今年真是太热了。”
接着问道:
“你还好吗?”
“恩,很好。每天吃三顿饭,干完工作后回到公寓可以充分地睡觉。”
“有什么事情吗?”
一次长呼吸之后,母亲这样说。
“没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还给我打电话干吗呢,你那里也很热的。”
刚开始分开时还遵守母亲的要求,务必在每天中午12点打电话给她。后来就三、四天打一次, 而且必须在有事时向“结城”那里打电话。
“阳子今年还在商场打工吗?”
“是的。”
母亲不说时哲之也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母亲又说再坚持一下,明年春天再和你一起生活,母亲 说完这些话后挂了电话。哲之注意到,从母亲的口气里,有关阳子的事情在自己还不知道时,母亲已经知道了吗?
那天下午三点哲之到了宾馆,他向岛崎课长讲述了理由,希望别管有什么事,到9点就下班,同时他每天要提前两个小时上班。岛崎认可并答应了。哲之就寻找矶贝的影子。在服务员办公室里看了看矶贝的上班时间卡,因为是早班,早8点上班的矶贝正好在下午3点下班,想到他也许还在更衣室。哲之就往那里走。穿过厨房和洗衣店的夹道,那里的气温达摄氏60℃。鹤田正在那里换衣服。
“矶贝已经回去了吗?”
“现在正往外走,没有碰到吗?”
鹤田说完后,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用梳子整理着头发,也不看哲之就走出更衣室,然后马上又返回来,笑着说:井领君。鹤田叫井领后面加君这还是第一次。
“刚才从岛崎课长那里听到,你明年开始就要在这个宾馆正式上班。是真的吗?”
“如果那样的话怎么样呢?他这样劝我了,我还没有完全决定怎么做!”
接着鹤田就固执地劝说起来。在这个宾馆工作第一年的工资可能比其它公司要高两、三成,但因为基本数较低,以后的升涨或奖金都不多。宾馆这一行当竞争也很残酷,从去年秋天那时候客人开始减少,对上司心术不正的人也多了,说这是劳作辛苦的职业,希望到别的行业去工作。
“总之,就成了花招很多的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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