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之，为什么这么瘦了呢？”
“中泽也说了，像是营养不良的死神那样。”
“脸都尖了。”
“心也尖了。”
这时听到敲门声，阳子急忙把哲之的衣服卷起来，打开一个小门缝交给洗衣店的人。然后去了浴室，那里传来了热水向浴池里流放着的响声。
“哎，忘了给短裤。”
哲之对从浴室出来的阳子说。阳子稍微考虑了一下回答说：使劲拧干一点挂到空调的出风口马上会干的。
“慢慢地多泡一会儿。”
说后推着哲之的后背，阳子又打起电话，对客房服务的人说定餐，包括汤、肉片、色拉和咖啡等。
在浴池里泡着身子，像阳子所说的那样长时间地暖着身子，哲之突然想到正在迷茫的阳子让自己被迫说出结论吗？我生命中不能将第二次弄到手的那么至高无上珍贵的东西又丧失掉了，也就因此，也许会得到那至高无上珍贵的东西。他在里面泡着叫了出来：
“小肯。”
肯马上来到了哲之的心中。
小肯，在这些话中，看到了小肯的身影，看到了其艰苦生存的样子，请告诉我在各自的地方到底有没有地狱和净土呢。别管是小肯还是我，别管是哪一位，在自己的心中都有地狱和净土。越过那嘎吱嘎吱一纸之远的界限，在这两地迈进迈出而生存着。即便是只看小肯一小时那就明白了。”
哎，正要取东西时就想到，如果中泽看到肯也许就会陶醉于《欢异抄》的字字句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哲之注意到人们的心灵已经明白。他明白阳子的心了。他用浴巾缠在腰里从浴室走出来，哲之换上浴衣和阳子面对面地说：
“我已经决定了。”
“和阳子只是今天见面。我退出了。我退出之后阳子就不会迷失了。我也不许再闹什么情绪停止打工。从明天开始继续干起来。如果一个人可以生存，自然女人就可以依附男人，丈夫有钱了老婆自然有钱。丈夫是小偷了，老婆即便讨厌但也是小偷了。要和什么样的男的结婚也像一场赌博，也应该有先见的标准。用那尺度标准冷静地比较一下我和那个人，结论什么的不就马上出来了吗？我，我从这里退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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