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40岁出头的女人，决定要到日本去读书，高额奖学金的年龄限制将我拒于千里之外；于是住在每月租金仅1.6万日元、除居室外一切均为“共通”的公寓；费尽周折找到一份饭店的工，每天要在店里最忙时干上三小时，月薪5万日元。生活的重压自不待言，寂寞和思乡之苦又时常搞得我夜不能寐。

    案头、床头、墙上到处挂满12岁女儿的照片；妈妈、老公、女儿、朋友的电话录音舍不得消去，每天睡觉前一遍遍反复听，直至进入梦乡……一个 40岁出头的人，除了学习，对周围观察得更仔细，在用心捕捉生活的每个小情趣。     

    面带“职业微笑”的餐馆跑堂若不是转动的眼球和额头滚动的汗珠，我几乎怀疑眼前这位奔忙的餐馆小伙计是个“机器人”。只见他让座、收款、端饭，一溜小跑地往返于柜台与顾客之间。尤令我注意的是挂在他脸上那永恒但却僵硬的微笑。

    这是一副典型脸谱化的“职业微笑”，里面没有内涵，没有半点能够引发你与其产生共鸣的火星。惟一透出的是如同发条几近绷断前的疲惫，据说，这样的小伙计几乎每家餐馆里都有。如果他们不如此尽心竭力，随时将会被炒“鱿鱼”。

    令女士“抬不起头来”的公共厕所东京的公共厕所很干净，几乎每个厕所里都备有免费卫生纸。冲水开关有些装在水箱下方，可用脚踏，极为方便。当然，也有令人感到极不方便的男女不分的公厕——一进去就是一排男性便池，内侧才是装了抽水马桶的封闭厕所，供女性使用。

    女士如果不得已而进入这样的厕所“方便”，非先经过男性便池区不可。因此，我们团里的几位女同志在东京市区游览时，宁可忍着，也绝不肯进这种令女士“抬不起头来”的公厕“方便”。国费生：生活安逸却不能打工杨艳曾在日本留学，获得博士学位。在日本，每个月能拿到18万日元以上的国费生仅占留学生总数的18%。

    在日本中国留学生占到了留学生总人数的50%以上，与其他国家留学生相比，国费生少而又少。在日本，国费生是一种特殊的待遇。因为国费生除享受奖学金、学费免交和住房补贴待遇之外，入学也占有很大优势，留学生中这部分人就自然而然成为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我是在出国前就争取到国费的幸运者之一。

    在国内，我已拿下了硕士学位，来日本后仅半年就考上了博士生。我的英文好，导师从不强迫她学日语，因此，从每次的小型发表到毕业前的论文答辩，我都是用的英语。生活上我更是无忧无虑，住的是每月5万日元的房子，每天用餐在学校食堂，每年寒暑假都回国与老公团聚。

    除此之外，还先后陪同指导教授到美国、韩国参加了学术研讨会。除了像我那样带着国费来日本的留学生之外，日本文部省每年还会分派给各个国立大学1、2个名额。这些名额轮流分给各学部而且基本上都被学部长的学生包了，普通教授的学生根本别指望。因此，即使学部长不出面，教授会议也会自然形成决议，把名额“送”给他的学生。

    因为成了“理所当然”，有些幸运儿反倒不珍惜这份令众人眼红的到手“肥肉”。国费生只有一条“不尽如人意”之处——不得打工。女生巴不得如此，而那些身大力不亏的男生却感到一堆的剩余精力没处用，便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去打夜工，这样的国费生一年下来总计收入则比日本的普通职员还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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