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阅读:【日本经典小说连载】东京塔(5)
几天之后,家里的大门换上了新的。因为是两扇相合的拉门,父亲也只换了弄坏的那一扇,那扇门的木格栅也是原色的,家里的大门变成了很不相配的大门。
我是一个好哭的孩子。而且每当一哭就大哭长哭。父亲很讨厌这样的孩子,况且那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有时哭着到起居室,父亲穿着短衬裤看着电视。也不清楚当时在那里哭得怎么样,但那瞬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怒气冲冲,把我举起来扔摔了出去。从起居室横穿过廊下扔到榻榻米房间。
就像在宇宙飘着那样。用没有经验的眼光看着廊下和榻榻米交界线。奶奶从榻榻米那里自始至终都看见了。奶奶像是美式足球接球员那样用两手接住从起居室投过来的像美式足球的我。这是后来听母亲讲的。在宇宙漂浮之前的记忆已经没有了。投身自杀的人说过,在撞击地面之前意识的回路被切断。我大概也是这样吧。假如那个时候奶奶不能跳跃式接住抛过来的球,我那样落下来,必将变成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
还有,我还是肠胃不好的孩子。总是闹肚子,每当那个时候母亲就领着我到附近的医院去。那所医院里有位女医生,母亲后来总说:“那医生真是好医生。如果没有那位医生,你早就死了。”一领到那里就往屁股上打针,我一旦控制住不哭的话,母亲和女医生就极力夸赞,我就装成不痛的样子,二人就欢呼陶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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