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阅读:【日本经典小说连载】东京塔(169)
母亲和医师谈话的结果是,作为手术的条件,声带的癌就那样不摘除,再用别的方法治疗。
如果做那样手术摘除的话,声音就发不出来了。但是残留在那里的话就没有别的能完全治疗的手术。母亲执着地要保留住发声。
那是理所当然的。像这样能说、能笑、能唱歌的人,若是失去了发声的话,那真就没有办法了。当然就不会接受了。
母亲住进了九州大学医院,接受了手术。而且,更让母亲担忧的是,同时在若松住院的京一舅舅。
“年龄大了,大家身体就容易得病,真是太不好了。”
母亲的手术把甲状腺全部摘除,在手术后用碘治疗抑制遗留在声带地方的癌。
刚做完手术,我回到了福冈,赶到九州大学附属医院,用绷带包着脑袋的母亲上半身靠在床背上坐在床上。ブーブ姨和花札大学的同学さなえ也坐在其旁边。
“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不用担心。”
“但是,不能全部治疗呀!”
“这样做虽然不太好,这不手术都已经很好了,没有关系的,都很好了。”
我给母亲买来了带有耳机的袖珍收音机,来教给她使用方法。
さなえ一边笑着给我说:
“マーくん,知道母亲患癌后吃惊了吧。
“是的,但还好,问题还没有那么严重。”
“你妈妈呀,没有什么大事情,也不会死,不用担心。”
母亲和さなえ相视而笑,我也盯着母亲的脸,她非常安心。
这个时候,ブーブ姨把我叫到病房外,在走廊的一个角落悄悄地告诉我:
“那个什么,你妈妈现在还不知道,你舅舅京一已经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
“你妈妈手术的前一天,就是一月三十日在医院死去的。你妈妈手术前,身体很重要,保重精神很重要,所以没有告诉她。那么,你也不用说。”
京一舅舅很是个男子汉,在若松很卖劲开着一个公司。梳着大背头还带一个有颜色的眼镜,经常就像孩子那样叫 “ねぇちゃん!ねぇちゃん!”这样叫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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