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阅读:【日本经典小说连载】东京塔(170)
“京一和伸一上高中的时候,去学校若带着锁链肯定要打架。”
母亲经常讲她弟弟们的故事。
京一舅舅的女儿京子和小百合的年龄和我相近,是很好的姐妹。家很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到了夏天,三人一起在小塑料盆里拥挤着洗澡游玩。即便是长大了我回到福冈,除和朋友们见面之外肯定要和京子见面说长理短。到了东京之后正在做OL的小百合给我介绍住在下北泽的公寓,成了邻居,不仅仅是照顾我,连朋友们的餐费都要帮助。
对我来说,虽然我没有兄妹,假如我有了兄妹,可能也会变成这样的吧。我把京子和小百合当成了亲妹妹。
在京子结婚仪式上,对一身穿白的京子作为父亲打着油纸雨伞一起入场的京一舅舅,虽然并不那样爱流泪,但从眼角里簌簌落泪蹒跚走来,看到这种情况我也落下泪来。
京一舅也得了癌病,最后扩散转移到了各个地方,但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起发的。癌引起了腹膜炎形成腹积水,就像青蛙那样肚子膨胀,在腹部积存了三升的水。最后肝硬化并发,在非常痛苦的状态下死去。没能看到和病痛作战的京一舅可怜的样子,姨们流着泪喊叫着。
“哎,臭小子,带着骰子来。”
过盂兰盆会或过年的时候亲戚们聚在一起,大人和孩子们一起来掷骰子。半站半跪掷骰子的京一舅的姿势,看起来真像孩子那样。从腰口袋拿出钱,每次见面的时候都给小费。
母亲每次看到所给的钱,都会训斥说我拿得太多了。退回一半就好了。“不,不,都已经拿了。那样的话,会让母亲担心的。”每次都是说这样的话。
京一舅死去了。
在摘除甲状腺之前的母亲,一生中要连续不断地喝荷尔蒙剂。但摘除甲状腺的现在,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那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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