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阅读:【日本经典小说连载】东京塔(254)
四月十四日 星期六
天亮的时候,母亲的状态有个急剧性的变化。心率和脉都乱了,发烧到39度以上。而血压一直在往下降。医生和护士们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忙碌着。
“母亲,母亲……,清醒吗?”
微微睁开的眼睛,在模糊朦胧地寻找我。几乎意识已经没有了。
上午,父亲拿着回小仓的行李来到医院的时候,母亲的病情更加恶化。
“怎么回事……?”
“正在急剧恶化……”
主治医生小声告诉说。
“今天晚上有可能到关头。”
身体的毛孔急剧收缩。
母亲大概是不想让父亲回家吧。
结果,父亲取消了回小仓的计划。
到傍晚,病房来了很多人。春天的夕阳从百叶窗照进了病房,大家围守着母亲。
“母亲,大家都来了。”
母亲空虚的瞳孔,什么也看不见了,好像把大家都看到了,像是在说:“你们都来了。”
母亲很安静了。已经没有什么痛苦了。
ミッチャン姨说今天就让他们一家人在这里吧。说后其他人陆续给母亲说一声安慰话离开病房。
病房黑暗下来。我和父亲坐在母亲病床的两侧,分别握着母亲的手。
那个时候,巨人已经战到第九回。出局一、二垒的击球手清原,从5对5同点,由于清原的一挥击中左翼得3分。
再见!!再见!!再见!!
昨天是松井,今天是清原。母亲在这两天分别和这两人再见。
母亲安静地长眠离世了。
“母亲,你已经走了吗?”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给母亲做。”
我和父亲、和母亲。
我们一家三人在同一房间休息,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母亲的最后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就这样在同一个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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