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做吧。因为嗓子太干了。难受吗？不必担心。我和父亲都来了。”
母亲一直盯着我，想要拼命说什么。皱着眉头，和难受的痛苦作斗争，嘴唇在动着还是想要说什么。
即便是发出声音了，但还是没有听声。我用劲握着母亲的手，用另一只手抚着母亲的肚子。
“想说什么？要做什么？”
呼吸变僵了。想说的说不出来，是牙痛还是喘息困难？母亲在眉间留下很深的皱纹。用几乎要通孔的眼睛看着我，拼命地张开嘴。
“母亲，要说什么呢？”
我更有力地握着母亲的手贴近她的脸。
用诉说的目光，母亲竭尽全力用最后的力量想对我说什么。嘴唇一点也不能动了，是没有声音的语言。对母亲来说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母亲在最后究竟要对我说什么呢？
可是，究竟要说什么呢？我也不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母亲不能传达给的语言，我却也无法听到。看到我那种模样，母亲则用绝气的瞳孔、表情以及不能动的嘴唇，却不能给我表达清楚，要究竟给我留下什么呢？
对不起母亲。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却不明白。可是，我现在却是明白的，我明白了。母亲要说的话已经明白了。不必再担心了。对我也不用再操心了。在这个自己将要死的时候，还只是担心别人的事，一点也不操心自己的事。我已经明白了，明白了。为了解除痛苦，什么也不用说了。母亲……
“我明白了。就那样……已经明白了，不用操心了……母亲……”
我对母亲这样说。
母亲听了这些以后，就停止了要动的嘴唇。
然后就一直看着我，用那美丽的眼光看着我。我稍微安心一点让母亲看到了我的笑脸。父亲也贴近母亲的脸呼叫着母亲的名字，让母亲看到笑容。
没有关系了，母亲。不要再操心了。从我的心中给母亲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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