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来说，虽然说是不可替代最重要的人，但对医院这些人来说这是他们每天工作中的一项。什么地方的谁死了或者还有另外一个是谁也死了。
对人的生命或者死，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已经麻痹人。
听到这些我马上起来，老练的护士一脸难堪的表情匆忙走出病房。
我把父亲摇醒，坐到床旁边，继续看着母亲的脸。
这时主治医生说了。
“很危险了。”
因为痛，抽着筋，拼命地挣扎着眼睛。
“母亲，痛吗？”
要呻吟的声音却并没有发出声。使劲握着左手还擦着额头的汗。从心电仪上看到的心率数和血压在不断地降低。
呆立在我后面的父亲绞尽脑汁地喊了出来。
“荣子……”
父亲抚摸着母亲的头发。母亲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
“怎么回事？母亲？是热吗？”
用湿毛巾擦着额头和手掌使其降温。睡衣被汗全弄湿了。
“要做什么？嗓子干吗？”
对这提问，母亲从喉的更深处断断续续地回答：
“…水…”
“知道了，稍等！我去取冰。”
我拿着杯子朝制冰器跑去。把手伸进轰隆响的制冰器的入口，把冰堆成像山那样回到病房。
医生和护士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那里用目光盯着仪器。
我用手指夹着冰，放到像是涂了口红的母亲的嘴唇上。
母亲拼命地想吸那冰。至此，这是第一次想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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